现实就是---当你想要作为一只老鼠去结婚的时候,总会有猫想要当你的伴娘。
-----伊尼亚·凯亚维特
凯亚维特公馆。
“真的很感谢一路上你们对莱尔的照顾,请尽情的在这里休息,有什么需要的话请务必告诉下人们。”眼前妇女露出温和的笑容,她微微侧身,向傻站在一旁的黑白行了个礼。
“还有,欢迎你们光临凯亚维特公馆。”
“啊,啊嗯!”慌张的朝妇人深深鞠了一躬,黑白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显得自己失礼。
“哦。”零式则淡淡的回了一句,先前的不适感还在,即使肚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了还是有种想吐的冲动。
回望了一下那辆停在偌大庭院里的吉普车。
零式严肃的下了个重大决定。
----死也不要再坐那辆车了!
“……”感觉手臂被人狠狠掐了一下,零式板起了脸,“你在干什么?!”
“礼数!礼数!”狠狠瞪了零式一眼,黑白低声说,“你也太失礼了吧?”
“什么?”
“笨蛋!快跟我做……..”
“你是白痴吗?”零式摆出了像是对待弱智一样的神情,忽而又不自觉的嘀咕了一句“故作深沉的笨女人…….”接着就迅速的捂住嘴,同时把视线往上。
见鬼!怎么把心里想的给说出来了?
但愿黑白没听到。
“什么,你刚刚在说什么啊?!”
虽然没有听清楚,但这小子刚刚一定是说她的坏话吧?而且这个行为很可疑啊。
“呵呵,没关系的哦,请千万不要在意这些礼节。”妇人将手指衔在唇边,发出了性感而温纯的笑声。
即使只是这样的动作,也足以吸引所有男人的注目。
“不,这………”满脸通红的黑白最后只得附和般的傻笑起来。
“你说不要在意这些礼节?”零式微微皱眉,毫不顾忌的直视妇人那姣好的被隐藏在礼帽下的面容,“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在意这些礼节呢?”
妇人的笑容有些僵硬,碧蓝色的双瞳内划过一丝悲伤,但很快就换上了更加标准的笑容。
气氛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沉默了半晌后,仆人的敲门声叩开了沉寂,“伊尼亚夫人,今天晚上的舞会已经准备好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妇人的笑容就算是对着下人也毫不吝啬。
“虽然是个冒昧的请求,但是我想要邀请你们也一起参加呢。”
“诶?我、我们吗?”惊讶的指着自己,黑白觉得难以置信,舞会什么的她可从来没有参加过啊,而且听说那都是上流社会的人才会举行,自己会不会……..失礼啊?
“而且要是你们参加的话莱尔应该也会参加吧,请原谅我的一些任性了。”妇人冲着黑白欠身,略带抱歉。
“请、请不要这样啊,夫人。”黑白急忙扶起妇人,“我,我会参加的。”
随后两人一同扭头望向站在一旁呆若木鸡的零式。
可以感觉到很强烈的女人视线在扫视着自己。
零式黑脸,随即重重叹了口气,“我无所谓。”
“谢谢,那么我还有事要去忙,你们就请随意,晚上的舞会所需要的礼服我会为你们准备的。”
注视着妇人的身影逐渐远离,直到完全消失,黑白才重重松了口气,如释重负般的倒在舒适的沙发上。
一想到晚上要参加舞会,就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这可是、这可是她第一次参加舞会啊!
蜷缩在一团,黑白捂住自己的红的发烫的脸,又是期待又是害怕。
“呐,零式,你参加过舞会吗?”
慢慢翻了个身,黑白抬头望着仍旧站在一旁的零式。
从一下车开始这小子就是这种默不作声的态度,晕车有那么辛苦吗?有那么难熬吗?面对着伊尼亚夫人也是这种爱理不理的态度。
“参加过。”
“是怎么样的?”
“……..没感觉。”
零式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他板过脸,脸上露出了不愿与黑白继续深入下去的意愿。
“是…….吗?”
悻悻的收回了自己期待的视线,用力的摇摇头。
不行不行不行,怎么能够气馁呢?
又用力的拍拍脸,拽紧拳头冲着上空大喊,
“总会有办法的!”
这丫头是笨蛋吗?
零式想笑。
竟然忍不住抽动嘴角,紧接着就烦恼的捂住自己的脸。
---呼呼~为什么觉得最近…….变得奇怪起来了?
越来越……..藏不住了吗?
说起来凯亚维特的当家就是那个叫伊尼亚的女人吗?意外的年轻啊,伯爵……..罗札特是伯爵的话,那么凯亚维特就是贵族阶级了,但是那小子不是英国人吗?这里可是德国啊。
“你们…….感觉怎么样?”
一声口哨清脆的响起来。
依靠在门上的青年微微一笑,将头顶上的螃蟹帽子拉低了些。
“那可不是绅士应有的行为啊,罗札特。”零式甩给他一个白眼。
“嘛,不用在意这些小事了。”
“喂,莱尔,你…….真的是伯爵吗?”黑白从沙发上蹦起来,凑到莱尔的身前好奇的询问道。
“这个问题?”莱尔敲敲额头,半睁着一只眼冲着黑白说,“凯亚维特是被英国女王赋予伯爵头号的一族。”
“那么你……..”
“我已经不再是凯亚维特一族的人了。”莱尔的语气虽然很轻松,但是黑白能从他黯淡的眸子里感到些微沉重。
“伊尼亚夫人是你的姐姐吗?”就凯亚维特的当家来说,也太年轻了,而且还是个女人,要想在这个上流阶级混所要承受到的压力比起普通市民来说要大很多吧?
而且-----零式总觉得这个家族有那么一点……奇怪。
罗札特的父母不在吗?
“她是我的姑姑哦,我父亲的妹妹。”莱尔扭头,“怎么,我很老吗?”
“是伊尼亚夫人太年轻了。”零式闭上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呐,莱尔,凯亚维特家族如果是英国的伯爵的话,那么你的姑姑她为什么会生活在德国呢?”
黑白的问题同时也道出了零式心中的疑惑。
“还有,你的父母呢?”
“你这丫头问题还真多啊。”莱尔干咳一声,“凯亚维特从事的是商品贸易,跟德国这边的一些有钱人都有合作,伊尼亚姑姑是为了家族的生意才来到斯比兰的,关于我的父母的话……”
莱尔无所谓的耸耸肩,“早就不在了哟。”
“不在了是………”死掉了吗?
气氛有些沉重,黑白低着头,神色暗沉,“不好意思啊,莱尔,没想到你是那么可怜的人…….”
“所以才会带着那种奇怪的螃蟹帽子吧?”
“之前一直还认为你有点……”
“喂喂,为什么这个话题的发展变得这么微妙啊?”还有,不要随便给他带入啊。
螃蟹帽子……到底哪里奇怪了?
感受到肩膀上传来力道,莱尔一抬眼正对上了零式那面无表情的脸。
语气却带着出乎意料的坚定。
“原来如此。”
“等等,你明白什么了?!喂,不要给我随便乱下答案啊!”
“啪!”
走廊外忽然响起了响声。
莱尔脸色一沉,迅速的朝外堂走去。黑白跟零式对望一眼,也紧跟着莱尔的脚步。
在长长的走廊外,站着的是刚刚还跟他们打招呼的伊尼亚夫人,而不同的则是这次她的身前站着一个穿着正式满脸傲慢的中年男人,而伊尼亚像个仆人一样卑微的低着头。
“卡斯帕舅舅,你在干什么?!”莱尔冲上前,挡在伊尼亚身前,语气里夹杂着不满。
“哦?回来了呢,莱尔。”男人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我还以为你已经抛弃了凯亚维特的姓氏,如今回来是想要争夺家财吗?”
“什……”
这个大叔在说什么呢!
黑白愤愤的拽紧拳头,而身旁的零式拉住她冲她摇摇头,示意不要冲动。
“不是。”站在莱尔身后的伊尼亚抬头,“是我自作主张邀请莱尔回来的。”
“伊尼亚姑姑……”
“你好像有点不明白自己立场呢,伊尼亚。”卡斯帕走到莱尔跟前,目光透过莱尔直扫伊尼亚,细长的眼睛里释放出尖锐的气焰,“只不过是个妓女生的孩子,不要太嚣张了。”
“卡斯帕舅舅!”莱尔咬了咬牙,火焰在那奇异的双色瞳里点燃。
莱尔的愤怒已经显而易见了。
“什么,莱尔,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敢对着你父亲的亲哥哥,你的亲舅舅这么说话了?”卡斯帕咬着字节,强烈的气势压迫着莱尔,“连你的父亲都没敢这么对着我说话!”
一把拧住莱尔的衣领,将他往上提起,“是不是需要给你点教训才行了?”
“莱尔…….”黑白几乎都快控制不住冲上前一刀砍了那个男人了,然而零式的力气很大,硬是将她按的动弹不得。
“零式…….”
“这是他们的事,我们没有插手的权利。”
“切……..”不甘的咬咬牙,黑白板过脸。
“请住手。”伊尼亚的手还未搭上卡斯帕粗壮的手臂就被卡斯帕不耐烦的用力推开,“别碰我,下贱的东西。”
男人的力道不小,伊尼亚被重重的甩在地,她头上戴着的那顶隐藏女性隐秘部位的礼帽也歪到了一旁,几缕金色的发丝散落在肩头,有种说不出的狼狈。
“伊尼亚姑姑……..”
死命的抱住了胸前的羊皮书。
『莱尔…….不用我吗?』
『用我吧,把这个讨厌的男人…….消灭掉』
微弱的光芒在绽放着,被莱尔更加用力的抱住。
『不行,不行,爱丽丝,不能出手』
『莱尔……』
“是,我只是个下贱的东西,那么卡斯帕你----觉得为了我这种人伤害自己的亲侄子值得吗?”伊尼亚仰起头,细腻的脸上有着红红的印子,雪白的手臂也因为跌倒而留出一条长长的刮痕,然而她却似乎不在意的露出淡淡的笑容,“狗跟老鼠……..终究还是有分别的吧?”
“啊,说的是呢。”卡斯帕冷冷的松开了莱尔,随即把视线移到一旁的零式和黑白身上,挑衅的目光依旧没变,“这就是你交的朋友吗?莱尔。”
“嘛,这也跟我无关。”卡斯帕哈哈笑起来,随即转身,“伊尼亚,舞会的事情交给你了,要是搞砸了的话不会绕过你哦。”
“是,我知道了。”
伊尼亚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与礼帽,然后对着卡斯帕的背影依旧露出了微笑。
“伊尼亚夫人,没事吧?”
“伊尼亚姑姑,你还好吧?”
黑白跟着莱尔一同跑过来,担忧的询问道。
“嗯,没问题哦,让你担心了真是不好意思。”
那是标准的、僵硬的、空洞的笑容。
“伊尼亚夫人…….”
这个人……
黑白琥珀般的眸子黯淡。
-----好绝望。
“啊,对了,我今天还邀请了特维斯警官哦,我想今天晚上在舞会上就能见到他了,莱尔。”伊尼亚若无其事的笑着说,“不好,我还要去处理一些善后的事情。”
然后朝着莱尔等人欠身,“那就失礼了。”
伊尼亚并不是罗札特的亲姑姑,而是罗札特的父亲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吗?
而凯亚维特真正当家的则是罗札特父亲的哥哥吗?而且还是个性格恶劣到极致的男人。
但是---
这还只是开始,零式有种预感。
这还只是揭露凯亚维特真正内部的序幕。
斯比兰蒸汽火车站
“终于到了呢,长官。”提着大包小包的青年一边擦擦额头的汗水一边对着他身旁挺着圆滚啤酒肚的男人说道。
“呐,凯利,你觉得我.....怎么样?”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看起来还行吗?”
“诶?”被叫做凯利的青年微微一愣,抓了抓头,怎么觉得长官一来到德国就变得有些奇怪了呢,是因为上次那个塞萨·拉伯的事吗?但是长官可是顺利的将人犯交到了协会的人手里呢,为此上司还特意放了长官几天假。而就在这个时候长官受到了一封来自于德国的邀请函,说是要参加朋友举办的舞会。
而身为长官得力的助手兼实习员的自己自然也有幸跟随长官一同前往。
看得出来,长官很高兴,也很紧张。
“嗯,长官你比以前好像发福了一点。”
“闭嘴!”维特斯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怒斥道,然后挺着身板,将凯利甩在身后。
什么啊。
突然就生气了。
凯利郁闷的低下头,内心翻天覆地。
总感觉跟平时的长官不一样呢。
随后无奈的又把视线挪到了周围。
失神的双眼立刻绽放出光芒。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出国啊。
这里就是.......德国吗?
总感觉-----很有意思呢!
PS;= = 我卡,我纠结............(另外破坏兽真心不错~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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